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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中沒有槍,這一戰已到終點   沒有筆,已不需要再說隻字片語 你的眼神是這麼的空靈 空靈的不存在一絲 一絲色彩 一絲念頭 一絲,生氣 任呼吸隨風逝去 也無牽掛、也不回頭 禿鷹撬開長年累積的風華 裡面有血、有淚、有心 有不再運轉、不再飢渴的碳水化合物   掌中沒有槍,這一戰已到終點 沒有筆,已不需要再說隻字片語 此刻,攤開就好,輕鬆的 只有掌紋在哼唱 搖籃邊唱,馬蹄上唱 坐在禿鷹的肚子裡唱 到山上,到河畔 最後鑽進樹根,或草堆,或石碑 可以的話,請再遞來一枝野菊花 一枝就好 一枝 懂得生,懂得死 懂得躺下的人地 野菊花 ... 築夢.vocus

流氓囝仔-小說原型(童年的那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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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氓囝仔」這小說是有原型的,是同學、是童年、是一個村莊,也是一個時代甚至可能現代還存在。     「別像到 ooo ,那是流氓囝仔」、「不要和 ooo 來往,他爸爸是流氓」、「好好讀書,不然就像 ooo 撿角了」,是啊! ooo 就好像印記、標籤、代名詞,無法選擇的來,無法選擇的環境,然後揮之不去的刻印,這在鄉下是家家戶戶每個家長最常的耳提面命,不誇張,比繞口令還繞口令。     學校中不乏有幾個 ooo ,恰巧遇上當了同學,當時只有小學,你說基因會遺傳,但染色體中有性別、疾病、天賦、個性,並沒有與生俱來的當流氓,但刻印的鑿子向來都是他人的,有時候有口卻難辨,一鑿一鑿不知道算不算逼良為娼。很慶幸,有點小聰明,所以成績不算差,此時老師是一個重要的角色,但成績至上是惟一,於是前後優劣也就是幾個數字排列,天生我才必有用或許只是李白醉酒之詞 。     猶記得小時候很喜歡喝黑松沙士,夏天時老爸會買大罐的黑松沙士,那個 Size 不是 2,000cc ,也不是小瓶子,似乎現在已不復見那種大小與包裝,就像我們某一天赫然發現家裡的老時鐘換了、大同電鍋壞了、阿嬤的木凳子不見了,詫異也只是一剎那,取而代之習慣也就習慣取代。老爸會一次倒半瓶出來再加入一顆蛋,雖然很納悶,但那個時代對於小鬼來講有冰冰涼涼的沙士可以喝是孩子們的小確幸,如同每逢兒童節學校會發餅乾飲料給每個小蘿蔔頭,然後告知放假,大家聽到放假又有吃的喝的,每個人都開心的蹦蹦跳跳提著那一袋禮物回家和爸媽炫耀。     升學後分成資優班與後段班,學校分成 2 個大樓,樓與樓間通也不通,通的是樓道,不通的是體制,資優班一天到晚被揍, 90 分也被揍,因為比前次少了幾分;後段班也一天到晚開揍,你揍我我揍你,因為比起讀書更重要的事沒人說。有一回我很好奇,偷偷問了國小同學「你的註冊單可以借我看嗎?」,這件事得偷偷,兩棟樓像兩個國,仇的也不知是國仇還是家恨,誰和對棟交好就是叛徒,「我拿給我爸了」,唉!當時幾經調查(笑),其實只是想知道註冊費是否相同,而答案是肯定的,但差別待遇也是鐵錚錚的。     好吧!說了這麼多,其實這篇小說是早期寫的,當時就是因為揉合了這些因素,信手拈來,還曾拿去參加某個文學獎,但其實與該單位要求的主體方向並不契合,想當然結果也就不言而喻,就這樣放著近十載,十載也就是轉眼間而已,一個回

流 氓 囝 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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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在阿公的後面,看著他的背影,突然脫口而出 「阿公,你很苦嗎?」, 阿公應聲停了下來,並不說話       阿公幫我取名「清泉」,小名「清仔」,他話很少,自然也沒解釋過為什麼取這名字,但明眼人一看也知道他的用意。他不但少話,也幾乎不笑,吃飯時,阿爸找盡各種理由落跑,其實都跑去和其他『同類』喝酒,留下我和阿公大眼瞪小眼,悶悶地吃飯。     因為所處的環境,阿爸偶爾也帶我去『交際』,賺點『小費』。     「來,喝一杯,阿叔就給你小費。」一位顯然有點喝醉的阿叔推過來一杯酒。     我猶豫著,但看到他手中晃啊晃的那枚銅板,心想剛好可以吃兩份爆醬蔥油餅,又看看其他大人,一杯接一杯的喝,估計應該『味道不錯』吧!所以我也學起大人,舉杯大喊一聲「乾啦!」,然後一口飲盡。     「噁!好苦,好難喝。」這是我生平第一次喝啤酒的第一個反應。     「水啦!果然是查埔子,來,再喝一杯。」那位喝醉的阿叔又推一杯來。     「啊我剛才那杯的小費哩?」我問。     「對對對!來,給你。」     我伸出手去接那枚銅板,結果他同時把那杯酒放在我手上,原本我打算接過銅板就「閃人」,去吃好吃的爆醬蔥油餅,這下令我進退兩難了。就在我的臉不知是酒精作用還是不知如何是好的窘態而漲紅時,我手上的酒杯被抽走了。     「唉唷!伊只是囝仔而已。這酒是大人在喝的啦!伊不懂啦!甭給伊喝,啊不然我回去就慘了,伊阿公會給我唸到臭頭。」阿爸說完就一口灌下那杯酒。         「去 𨑨 迌啦!囝仔人在這做啥!去、去、去。」阿爸揮我走,我當然是求之不得,就趕快「閃」。      我筆直的朝廟口方向去,可是走得很慢,因為頭開始漲漲的,不知不覺已經站在蔥油餅的攤位前,奇怪的是「阿公也在蔥油餅的攤位前」?     「應該不用打包了吧?」阿涼伯問阿公。     阿公點點頭。     「來,蔥多點、醬也要多一點,還要蛋的蔥油餅,今天是兩顆蛋喔!」還沒等我開口,阿涼伯已經遞來一盤淋滿醬料的蔥油餅,而且是超大份的。     我坐在攤位旁的第一個桌子的右邊第一個位子,這是我習慣的座位,在這我可以一邊吃一邊看著阿涼伯將厚厚的蔥油餅麵糊淋在鐵板上,反覆翻面,再把雞蛋打在一旁空出的鐵板上,由透明的蛋液慢慢變成乳白色,然後將蔥油餅覆蓋在上面,最後盛起淋上

流 氓 囝 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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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大人的生活真的很苦,就像阿爸愛喝的啤酒,或許在大人的世界 真的很複雜,丟棄了自己,才能證明自己的存在           台下正坐著許多家長,他們都是來觀看孩子們的演講比賽,當輪到他們的孩子時,台下總有一處的掌聲特別大聲,現在終於輪到最後一個孩子上場,觀眾席上的掌聲卻顯得很無力… 或許大人的生活真的很苦,就像阿爸愛喝的啤酒,或許在大人的世界真的很複雜,丟棄了自己,才能證明自己的存在,但,我一點也不懂,因為我和隔壁鄰居的小孩沒有什麼不同,真的,頂多就是喜歡太陽,所以曬得比較黑而已。     我是清仔,出生在一個窮鄉僻壤的鄉下地方,在這種落後的鄉村總是會有許多地痞流氓,在這裡 橫行霸道 ,以為只要聲音比別人大聲,拳頭比別人有力,人家就會怕他,對他禮讓三分。     而事實上,大部分的人都不喜歡惹事,甚至應該說『別人家的事與我何干』,所以當這些人在街上大聲的對嗆,各種謾罵都出籠,祖宗十八代都一起拖下水,還是沒有人敢站出來勸架,大部分的人只是視若無睹的繞另一條街走,一些比較『大膽』的人則是會在『 100 公尺以外』的距離觀看,為什麼?因為這是安全距離,靠太近,輕一點可能是一記瞪眼加一句『看三小』,嚴重一點就是矛頭指向你,送你去醫院,所以有『經驗』的人都知道,『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很慶幸的是,這些流氓大都不會幹什麼殺人、放火或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件來,大部份時候他們可能會去偷東西換點錢花用,或無所事事、漫無目的的閒晃,就是不肯腳踏實地的去找一份工作,於是被貼上『社會敗類』的記號,任左鄰右舍在背地裡瞧不起,甚至時時提醒著他們的下一代『千萬不要和那些人的孩子交往,誰叫他們是流氓囝仔』,而我就是他們口中的流氓囝仔。       我的阿公,總是板著一張臉,比連續劇裡的壞人臉還稱職的在這個庄腳行走。而我的阿爸,有著黝黑粗獷的線條、上揚的粗眉毛、兩顆透著兇狠的眼睛、卻掛著一個不協調的扁鼻子,配上一副像不倒翁的身材,人家都說他是個流氓,可是我覺得他的外型比較像相撲選手。 他仗著自認為『壯碩』的體型,與人談話時特別地肆無忌憚,什麼都敢批評,管他三七二十一,聲音往往提高個八度,好像比賽分貝似地,小聲點就輸人一截。 其實大家也不是怕他的『魁梧』,只是脂肪厚也是一種保護,何況重量也是一種壓倒性的力量,雖然他一直認為自己像某部電影裡的